文文出轨了。

她甚至说不上这算不算是出轨。对象是她的初恋，一个长得白净又孱弱的同班同学，叫李渔。他们曾一起有过一段短暂的相处时光，在才入学的时候，李渔对她一见钟情，军训的时候给她送来饮料和面包，后来他们恋爱了，一同在校园里散步，下雨天共撑一把伞，一起到图书馆看书，在学校附近超市夹娃娃，他把从家里带来的土特产分她一半，班级聚会的时候也在ktv里合唱过烂俗的情歌。

就是这样纯纯的爱，没来得及越半步雷池，又被恋爱中的小怨小恨生生作没了。

那天她照着时间和地址去赴陌生人的约，被两个同校的男生拖进男卫生间，有几个男生大概是听到了动静，围观在旁哧哧地笑，被撕到将近一丝不挂时，是瘦瘦的李渔冲来把她救走，他将外套脱下来裹着她，将她送回宿舍。那些下流的小视频在学校流传开了，上千个手机屏幕上演绎着她在公共场合半推半就的猥琐画面。都知道了，所有人都知道了，李渔什么也没说，只是陪着她，像他们还在恋爱的时候，把汤送来，看着她两眼呆滞躺在床上。

幸好家里的那个男人最近很忙，无暇察觉她的情绪变化，她不过是开始找借口留宿在学校宿舍，忍受身体和心灵的煎熬，众人的议论，还有初恋男友默默的温情。

文文感到羞耻。她的身体无一处不在散发着淫靡的气息，在和陈山那段不对等的关系中，她享受他的爱和滋养，他用性和优渥的生活蛊惑她，用各种方式将她催熟，他的精液渗透了她的肌肤，穿过了她的阴道、食道，她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性爱娃娃，没有灵魂，也没有未来，遭受万人唾弃。

陈山从未说过爱她。

她想起了那部旧电脑中苏西的脸，苏西给他舔，苏西跟着酒吧认识的男人走，苏西会和任何一个男人做爱。而她将成为下一个苏西。

他大概是开办了一个淫娃培训班，把女人教化为离不开肉棒的骚货，就送她们毕业，送她们危害众生，万劫不复。

这样的人怎么会爱她。

她开始发噩梦，梦见自己赤裸着身体在操场上、在校门口、在车水马龙的街头，男人把脏兮兮的肉棒塞进她的嘴里，塞进她的阴道，女人朝她吐口水，把用过的套套扔到她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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