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根屌的主人正是贺云洲。
离开村子的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,他提着包袱在村口等了小半个时辰,说是要等他爹娘,可左等右等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,把人司机急得揪着他耳朵直骂。
死脑筋。
耳垂裂了道血口,扯出来的,血哗哗地就往下流。从耳朵淌到脖子,糊了小半边,肩头都浸的湿漉漉的,他却没事儿人一样的死站在原地不肯走。
同村的刘跛子远远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,等走近了才瞥见他耳边血淋淋的口子,赫得猛地朝后退了两步。
时亭舔了舔干涸嘴唇,眼也不敢眨,直勾勾地盯着人瞧:“刘叔。”
刘跛子定了定神,一拍大腿,低低叹了口气:“娃呀,听叔一句话,甭在这儿傻等了,今天是你爹娘特地给你弟挑的好日子,哪还有那闲功夫顾得上你?再说了,这小两口子要真舍不得你,也犯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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