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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屋(第六章乌托邦与金子锁链)

“哒,哒,哒”

脚步和指针规律的走动重合。

当第一声钟鸣响起,牵着自己的两只手不约而同收紧了力度。

“她来了不要看,低下头去。”

余光从发丝间瞥见了一抹红,裙脚滚过花纱,钉在褶皱上的珍珠像达不到沸点的海平面,太阳停在一线缓慢涌动的白浪边。

自鸣钟每敲一下,攥在湿涔涔掌心里的手就被捏握一下。他甚至可以听见左右心跳加速的鼓点,涣散的瞳孔里填满了新皮鞋上还没来及擦净的胶水印记。

十声尽歇,思绪追着尾音消散在令人窒息的空间里。随后一切出现得如此猝不及防,像有一颗石子漂过水面,以它为原点向外扩散出大片大片嶙峋的光。

“抬头。”

来客齐齐一震,还不等三人作出反应,裹着鹿皮的仗脚碰了碰他的额头。

“小孩。抬起头。”

声音非常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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